“什么钱不钱的。”曹江皮笑肉不笑,“老四,咱们兄弟一场,你说这话岂不见外了?”
“咱们做生意的,讲究亲兄弟明算账,你是知道我这人的,做事情喜欢分明。”
曹江倒也没再继续推辞,“既然如此,那就按老四的来。”
陈四海对曹江说了几句体面话,然后便吩咐人把她给带下去。
扶着她离开狗笼子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马尾高扎,面容清冷。
后来,谌晞从别人嘴里得知她的名字叫萧嫚。
离开时,谌晞听见那些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没想到这小野种命可真够硬的!”
“我说她那不是命硬,是踩了狗屎运,竟入了四爷的法眼。”
“是福是祸,谁又说得准?没准今天能图个痛快的死法,这以后……生不如死也不是不可能。”
谌晞嘴角勉强牵扯起极淡的弧度。
谁又说得准以后到底是福是祸。
她只知道这一刻,她还是活着的。
只要活着,才有希望,才会有无限可能。
这样想着,谌晞松了一口气,身体紧绷着那根弦也放松了下来。
可已透支到极限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紧接着两眼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谌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你醒了?”
清冷声线惊得她猛地缩手,抬头正对上双琥珀色瞳孔。
少年倚在窗边,月光为他苍白的侧脸镀了层银边,耳垂上的蓝钻耳钉随着转头动作折射出冷光。
清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好像世界万般事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面色看着苍白憔悴。
“你、你是谁?”谌晞疑惑问道。
少年紧抿薄唇并不说话,似乎没听见她的话。
就在谌晞正在思考要不要再问一次时,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叫陈辛澈,是我的儿子。”
“四、四爷。”谌晞手肘支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