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相信,这些人都是今年秋冬才迁来歆州城的平民。
“对得起我写的坊名!”
赵少主心情很不错。
温故只是笑着道:“这才哪到哪儿。”
赵少主以为温故说的是今天要揭幕的飞桥,也不再停留,脚步加快朝布帐那边过去。
温故知道这位表哥还有别的事务,也不耽搁,引着对方去揭幕的位置,路上简要说了说这段时间坊内的事务,包括巡卫司调过来的人如何安排。
沈家清流兄弟,赵家旁支几个人,以及另外几位大户,想要跟近一些,被护卫拦下。
沈舅舅倒是淡定,没凑上去,知道这位赵少主与温故还有话要谈,很有经验地保持安全距离。
很快,一行人来到揭幕仪式的地方。
没有离得太近,靠近登桥的楼梯口,又能看到桥身。
里面搭建的架子已经撤了大半,今早又撤了一批,如今布帐只是悬挂在几个边角,好几处还依靠人力维持,就等最后走仪式撤除。
只需要拉下一旁的红绸,安排在其他几处的工匠便会将幕布撤除。
吉时还没到,走流程,温故请表哥先讲几句,提前有准备过。
于是,赵少主带着仁善亲民的微笑,用文雅又接地气的言语,表示对温故工作的肯定,对景星坊和庆云坊的期待,以及对迁居于此的民众的关心和安抚。
温故面上不显,心中暗道:赵家这父子俩果然都是合格的政治生物啊!
看看坊里那些居民,感动得眼睛都红了——真不是我安排的托儿!
封建时代,身份阶级分明,如今又是乱世,遇到这样亲民的上位者,民众们可不就是感动得哗啦啦的,心中肯定还在庆幸他们选择的是赵阀。
看了眼太阳照射的角度,温故不着痕迹给表哥打了个手势。
赵少主带着他仁善亲民的微笑,很是自然地结束讲话。
气氛组再次响起,使尽浑身解数,吹拉弹奏,力求让少主听到他们的热情!
只是此刻,赵少主的心思完全不在旁的事物,他顺着温故的引导,拉下旁边的红绸,双眼却盯着飞桥。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