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雨替李副将的胸口缠了沙布,又摸了他的脉搏,轻声道:“你的伤已经无大碍了,好好静养即可,”
但李副将并没有搭话,这几天,苏时雨说什么话,他都未回答,但苏时雨也不恼,自己说自己的,仿佛在她面前是一个假人一样,
“报,不好了,王爷,太子殿下兵临南边,要我们交出那位姑娘,”
“速速回禀,若他能放我们到南境,我们便放了这位姑娘,若太子执意要开战,我们不介意拉着这位姑娘一起陪葬,”
“属下遵命……”
外面突然传来士兵和燕王的对话,被苏时雨一字不落的听去,
她缓缓的捏紧衣角,暗暗思忖,如今形势迫在眉睫,她只能选择今晚出逃了,
这时,在她神游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副将,突然开口道:“我劝姑娘还是莫要折腾,小心把这条命给作没了,”
“怎么会,我一介弱女子,唯一能仰仗的只有太子殿下来相救,怎会自己瞎折腾,”
苏时雨声音清脆,听起来似乎就是柔弱女子的款式,
按理说李副将身体已经恢复一些,燕王该放了师兄才对,但他迟迟没有下令,显然是想出尔反尔,但这都在苏时雨的意料之中,一个连杀他两名副将的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要么为友,成为他的人,
要么为敌,亲手解决他,不让其日后成为强大的对手呀,
而燕王选择的必然是后者,他知师兄重情义,不肯轻易妥协,便没有在花心思在他的身上,为今之计,燕王只能除了他,
所以就在苏时雨提出要见南宫钰时,燕王的脸色是极其微妙的,只是一味的打着哈哈:“你那位钰师兄,在我那里好吃好喝的,不知有多潇洒,本王还特意派了舞姬替他松松筋骨,你一个姑娘家去不合适,”
闻言,苏时雨眼眸一转,心里顿觉不安,
若是燕王动了杀心,那今晚师兄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但因明日要与太子殿下作交换,燕王专门派人看守苏时雨,把她关在一处废弃的宅院里,门上落了锁,
苏时雨托着腮,在房间内踱步,忽然,她抽出着头上的发簪,那发簪表面是看着平平无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