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他,百里玉祁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进来吧。”何淮抖了抖手中调出的访问权限文档,“我通宵把你们要查的东西都过了一遍,很可疑,你们喜欢的那种。”
解昭文停下脚步:“美和让你来跟我们一起调查?”
“这本来就是我在调查的。”何淮扬起眉,“但她的确这么吩咐了。你们进凛堂林的时候是我一直坐在电脑前。”
他们进入主控大厅。整层建筑像剖开的机械内脏,巨大的主镜像终端挂在中枢位置。
“这套镜子系统,是宫岛俊也亲手布置的。”何淮开门见山,“不是主管‘审核’,是真正动手构建底层代码的那种亲手。”
“这不合理。”解昭文皱眉,“他何必呢?”
“正常逻辑里是不合理,”何淮低头操作终端,“但你们看看这段代码提交记录——这是他三个月前连续六次夜班里的修改日志,压根没有他人协作,连备份都是单人加密。”
百里玉祁:“他是故意避免旁人介入。”
何淮一指大屏幕:“可问题来了。就在几位落地日本的当天,宫岛俊也夜班后就再没出现过。他留了一封‘远程测试申请’,系统批准了,但那封申请信”
他顿了顿,“是假邮件,用的是旧版域名,签名认证失效。”
“他失踪了?”池本沉声。
“对。”何淮点点头,“不仅人找不到,他绑定的三张银行卡里,有一张最近两天突然有了活动,境外转账,金额不大但走得很巧妙。”
解昭文:“去哪家公司?”
“名义上是家倒闭了的安防公司。查了下,是去年十二月注销的壳子。”
那家公司名义上早在去年十二月就已注销,但在何淮调出的资金流转记录里,它依旧活得像条水面下的蛇,偶尔翻个身,却永远不露头。
他们很快锁定了它曾用过的营业地址:横滨港区一栋已经空置的写字楼。
电梯口的感应灯仍然会亮,三楼的玻璃门背后却一片空无。
办公室内所有设备已清空,只余一排排散架的铁皮柜。
角落里落着灰,门口的门牌上还有未撤下的名字:相马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