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穿着鞋子的跳上了床,一把掀开了被子,把还在睡的长安摇醒了。
乔氏要把他抱走,宋金枝却不在意。
“满儿几天没见着长安想她了吧?让他跟长安玩儿。”
这几天里,铺子里的事情都是交给陈守仓,而乔氏负责继续染布,人家定制的新衣,则是周月娥在做。
昨晚上正要收回来三匹染布,宋金枝喊乔氏拿来给她看看。
染色均匀,染色的时间也把握的刚刚好,乔氏现在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宋金枝又问起了这两天铺子里染布的买卖情况。
乔氏如实回答,“也卖过两匹整布,但大部分卖的还是散的。”
“成衣呢?”
“后面又有人来定了两身。”
宋金枝点头。
乔氏往隔壁看了一眼,说:“娘,一会儿带着长安去铺子里吧,让他们在铺子里玩儿。”
连乔氏都知道只要有长安在,铺子里的生意就能好。
可见宋金枝不说话,乔氏又把头低下了。
“老二媳妇儿,你……”
宋金枝刚说了几个字,对上乔氏那双眼睛,剩下那些话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先去镇上,今天你就带着长安跟满儿在家吧。”
乔氏追出去,“娘,你不吃早饭了?”
宋金枝哪有胃口。
到了镇上,宋金枝直奔驿站,一位上了年纪的驿夫正在整理着今天刚送来的信件。
宋金枝心跳如雷,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那个,有没有一个叫陈守安的信?”
“陈守安?”
驿夫找了找,“是咱们福泉镇的人吗?”
宋金枝赶紧报了家里的地址。
驿夫把今天的信翻找了一遍,又问:“上回接到家书是何时啊?”
宋金枝如鲠在喉。
“从未接过我儿子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