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先帝和咱们老百姓这么信任聂家,就这样把咱们的诚心放在地上踩!灭门真是活该,死得其所!”
“要我说外戚掌兵就没好事,北边战事吃紧,官家也敢再信外戚,就不怕他们直接谋朝篡位了?”
“嘘……这话可不敢胡说,要说也是王大将军瞎了眼,提拔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
闲言碎语到底还是传到聂长庚耳朵里,无论顾相思再怎么不让他出门,也抵不过漫天流言。
寝屋里,聂长庚眸光黯淡,咬着后槽牙将腮帮子鼓起。
“帮主,昨日魏措在大殿上忽然提起聂老将军,然后今日流言就……”
阿鼠没说下去,神色担忧地看着聂长庚,还有他手里正在擦拭着的那柄长剑。
这柄剑许久没有出鞘了。
阿鼠试着安抚他:“帮主,一些闲言碎语,您别太往心里去了,百姓们也不了解真相……”
聂长庚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聂家满门忠烈,他们一家为朝廷在沙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还落得个通敌的名声。
时隔七年,魏措再次给聂家泼下一盆脏水。
他七年来忍辱负重,建立太平会就是要替聂家洗冤,杀狗官,还天下太平。
“阿鼠,你跟我有多少年了?”聂长庚语气听起来却十分冷静。
“啊?有……六七年了吧……”
阿鼠是跟着聂长庚从太平会建立初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替他打听情报,给帮众通传消息。
聂长庚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手里攥着块布,将手中的三尺长剑擦得锃亮无比,寒芒乍现。
这柄剑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时,父亲送给他的。
如今,是时候再次出鞘见血了。
“帮主啊……别冲动,咱们是不是该和顾姑娘商量一下……”阿鼠有些害怕聂长庚这副模样,铁青着脸,只是一味地拭剑。
“罢了,魏措若死,她也是高兴的。”
“你该不会是要——”
要杀魏措?
阿鼠看出来聂长庚的决绝,心里猜测到一二,没继续说下去。
蹭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