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宝禄八年,大将军带领我们击退北蛮,却不慎被围困鬼渡坡。北蛮子恶毒,故意要把聂家军困死!咱们最后只剩下两多个兄弟,吃着兄弟们的血肉硬是扛了几天几夜,轮流派兵出去给朝廷送信请援。”
“之前派出去的几个兵都被北蛮子抓住杀死了实在无人可派,我主动要去送信,他们说我是去送死。好在我命硬,躲过北蛮的包围圈,奔着开丰跑,一定要把信呈到官家面前。但我从鬼渡坡出来的一路上总是感觉有人跟着我。”
说到这里,聂长庚疑惑一下,“什么叫有人跟着你?北蛮?”
“不是,”李右摇摇头,“我敢肯定不是北蛮的人,他们一路跟着我到禹州的三水驿就开始下手了。他们身法不比当兵的差,个个蒙面着锁子甲,想弄死我夺军报。交手的时候,我看到其中一人的手背上,有一个小小的像是六角星的刺青。”
“后来我就一边打一边跑!一口气跑到开丰,混入那些番邦人商队才躲过一劫。我想要直接把军报呈给皇上,可我刚进开丰就听说聂大将军投敌,通敌叛国,在我到开丰的前三天,朝廷已经下旨派兵捉拿将军。”
李右砸砸嘴,叹了口气后懊恼地摇着头,“如果我早点递交军报就好了”
聂长庚眉间笼上一股阴霾,双眼沉如黑水,“这不怪你,前辈。”
李右继续道:“我赶紧去打听,才知道在朝堂上污蔑聂将军投敌的,正是魏措!他们说聂家军被围困这么多日还能保一条命,定是因为投敌北蛮才苟活下来,娘的咱们多少兄弟宁死不屈,他们是一点没看见!”
顾相思本来也听得入迷,直到听到“魏措”这个名字,心头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