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开丰怎么会”阿鼠惊奇道。
顾相思赶紧问:“聂长庚呢!”
“他在二楼”
阿鼠显然还觉得自己是没睡醒,没回过神来。
音落,顾相思拔腿就朝二楼楼梯奔去。
二楼一间卧房内,床上躺着个人影,一动不动,但看身形和那套熟悉的绀色劲装,大概就是聂长庚了。
顾相思越往前走一步越觉得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那人即使听到自己噔噔的脚步声也纹丝未动,赤裸的上身缠着大片纱布。
“聂长庚”
她掀起短帘,床上那人猛地一怔惊醒过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
聂长庚面色惨白,满眼惊愕地瞪着突然出现的顾相思。
时隔将近三个月,从杳无音信到生死未卜,顾相思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顷刻间卸下浑身紧绷,她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阿鼠和大夫也跟着上来,阿鼠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卧房内,放在床头。
“顾姑娘你怎么还跑到江州来?”阿鼠问。
谁知,顾相思转而脸色变得难看,用质问的语气道:“如果我不来,你打算要怎么瞒我?”
阿鼠嘴角一僵,“这”
聂长庚却一脸淡然,像是习以为常道:“没想瞒,受伤不是正常的事?”
“重伤久治不愈,命悬一线!这是正常?”顾相思莫名恼起来。
“这么多年打杀惯了,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眉眼冰冷淡漠,好似眉间的伤疤一般无情,他对待任何事情从来都是这样平淡。
顾相思只觉得自己像个蠢蛋,他都不在乎的生死,自己疯了一样几个日夜不合眼跑过来实在好笑。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嘴上做嘲讽:“要不是你为顾家查案办事,鬼才稀罕你的生死,我只是怕到了地府你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说着,她一拳头砸在聂长庚大腿上。
聂长庚疼得一闷哼。
阿鼠见气氛不太对,赶紧打圆场:“其实聂帮主的伤也快好了,我们打算再过几日便启程回开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