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想了想,“得看是哪儿南风馆,江南的玉面小生,河西的异域美男……不过男倌大多都是油头粉面,没得这些公子哥儿贵气自然。”
聂长庚越听越不得劲,她居然去过这么多地方多南风馆,果然她通晓床笫之事!
他一扭头瞥见远处妆台上的铜镜,正好映着自己的脸。又低头看看地上展开的画像,满是不屑道:
“聂家曾经也是高门贵族。”
顾相思始终把目光放在画像上,没去看聂长庚一眼,“噢?然后呢?”
刚说完,她又想到什么,转而抬眼瞥向他,调侃道:“你想说你也曾经是公子哥儿?”
聂长庚淡漠冷哼一声。
顾相思有些不解他怎么这副态度,从来可没见他这般阴阳怪气过。
她又嘘声道:“你现在可是太平会头号反贼,没得这些人精致贵气。”
说罢,聂长庚的脸色蓦地一沉,迈步在那些画像上直直踩了过去,走到顾相思身边,冰冷生硬道:“那你让这些公子哥帮你查事吧,我不伺候了,待会便让阿鼠将辞呈送来。”
他又转身故意在地上的画像踩了几脚,漠然负手离去,连带起的一阵风都阴寒刺骨。
柳絮看着好好的画像被落下一串明显的鞋印,愣愣道:“聂帮主今日咋莫名其妙的?”
顾相思也十分费解,他今日是怎么了?自己有哪里得罪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