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裴金乐脸颊泛红,应是酒意上头了,拉着顾相思的手道:
“钰儿,还记得小时候,你弹的那首《春江花月夜》可好听了,才学了几天就能把整篇谱子背下来,你来,再弹给朕听听。”
顾相思一脸苦恼,她哪会弹什么琴,顶多苟南北教了她两手二胡而已。早知道进宫这趟装得这么累,自己就应该再称重病的。
“皇兄,淳熙早、早就忘了现在已经不弹琴了”
“不弹琴?”裴金乐转而哼笑起来,“知道你又是敷衍朕呢。朕刚刚得了一把焦尾琴,别偷懒,快弹几手让你皇兄听听。”
二人推脱的声音被魏措听了去,他嗤笑一声,坐在席位上阴阳怪气道:
“公主这是日理万机,沉迷朝政,都不屑摆弄琴棋书画了?微臣还记得,在十几年的宫宴,有幸听得公主妙音呢。”
裴金乐许是太久不见妹妹开心得多喝两杯,也不顾不上什么礼数,只是一个劲儿地推搡着顾相思让她弹首曲子。
顾相思一时犯难,她连二胡的音都拉不准,更别说弹琴了。裴金乐和魏措两边都在赶着她上架,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推不掉。
难堪之际,她抄起面前的酒壶猛地灌进嘴里——
大不了拼了,破釜沉舟!
烈酒下肚,醉意很快袭来,顾相思在大殿上扯开嗓子大吼一声,引得众人纷纷大惊。
淳熙公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