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蕴一怔,微抬眼,看着他眼神专注,动作温柔,不由得心中微动。
她低头饮下一口,苦涩如昔,却因他亲手熬制,竟觉不那么难咽。
秦玄昭一手扶着她肩,一手握着瓷碗,一点点的将药喂完,方才放下碗盏,又递上蜜饯为她解苦。
谢清蕴垂眸,声音低软:“这些日子……都辛苦陛下了。”
“举手之劳罢了,若能让你早日好起来,便全都值得了。”他语气淡淡,眉目却透着一股暖意。
谢清蕴抿唇未语,心中却泛起难以抑制的暖流。
她并不习惯被人这样细致照料,毕竟她自小就远离亲人,独自一人远赴他乡学习医术,在那样陌生的环境中,他只能自持坚强,因此,性格也变得越发坚强了起来。
可他现在日日夜夜守在他的床边,从不曾离去,就连熬药喂药这种小事也要亲自动手,她又怎会无动于衷?
而屋外,侯夫人看到这一幕,心中已然翻江倒海。
若说陛下宠爱楼心玥,开内库,登门探望尚可解释。可这几日不曾露面,却日日来谢清蕴这里,难道说他移情别恋了吗?
毕竟秦玄昭对谢清蕴这般细致入微的照顾,已经不仅仅是君对臣的怜悯?分明是情根已种!
她终于按捺不住,待秦玄昭离去之后,便立刻来到了谢清蕴的面前。
谢清蕴见她进来,微怔起身:“母亲?您怎么来了?”
侯夫人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一圈,心中那抹疑云更盛了几分。
这孩子眼中那抹藏不住的欢喜,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缓缓坐至榻旁,语气试探:“清蕴啊,这几日,陛下日日来照顾你,他向来不是这般体贴的人。你与他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谢清蕴心中猛地一紧,知晓此事终是引人注意了。
她眸光微沉,却立刻勾出一抹浅淡的苦笑,缓缓摇头:“母亲怕是误会了……陛下不过是怕我说错话而已。”
侯夫人微怔:“说错话?”
“我不过是伤重后神智不清,陛下担心我会泄露不当言辞,引起外界猜疑。毕竟,他心悦之人……从来都是楼心玥。”谢清蕴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