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扬,呼喇喇地,将它抛出了车厢。
没了锦袍,一丝凉意爬上桑落的身躯,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嫁人?”
他看着半褪衣衫的她。
她为了女扮男装,用长长的裹胸布裹在月白色中单上,将她玲珑的身躯勒得平平的。
颜如玉喉结滚动,声音暗哑,“除了本使,谁还懂你的野路子?”
桑落没有半点遮掩的动作,只径直问他:“我什么野路子?”
颜如玉轻笑不语。正准备伸出手去拆那裹胸的布条,却发现桑落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他的目光再落在那裹胸的布条上,心中了然,慢条斯理地道:“用药了啊”
“毕竟是去青楼,谨慎些好。”被拆穿的桑落毫无赧色,还想吓一吓他,“颜大人最好别碰我,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今日那个醉汉,即便没有邬宇出手,她也能一样放倒他。
有毒,很好。
颜如玉勾勾唇角,像是被愉悦了。揽过她的腰,拇指压在布上轻轻摩挲着。
也不知是不是瑞麟香混着炭火余烬的暖太熏人,胸前的布,根本阻挡不了他指尖游移的灼烫。
桑落的脑子一片空白。待她反应过来,颜如玉已经寻到了布头,捏在指间。她连忙攥住他手腕:“你知道有毒,怎么还摸?”
“桑大夫身上的药,何惧之有?”男人毫不畏惧的一笑,反而将她箍得更近一些,直直望进她眼眸里,眼底情潮翻涌。
她心头一颤。
想起第一次与在漠湖的船上见面时,她在文书上下了“排气”的药,原以为可以将他拿捏,谁知却被他上上下下地摸了个遍,还含住了手指
他当真将她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她眨眨眼,低头看他。
他的掌心抵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裹胸布一端,又缓又慢地扯开。
裹胸布被扯开寸许,凉意混着瑞麟香钻进衣襟,激得她颈后汗毛倒竖。
颜如玉却像逗弄猎物般放缓动作,修长的手指夹住布带,有一搭没一搭地绞着。
隔着一层又一层的布带,指尖顺着布纹肌理缓缓下滑,似是无心地描过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