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表达情绪,也只有在这样的细节能看出她的心思。可若主动去追问,她又像一条泥鳅般,钻进泥里躲起来。
几次情动,她都像是个旁观者,说要帮他,要替他诊治,说憋久了不好。
他根本不需要劳什子鹿血酒。
“醉花阴”里,他已经反反复复地,将她颠来倒去,做足了最想做的事。而现在他最渴望的,是看到她为他失控,看到她情难自禁、不能自已的样子。
那样,才能感到她对他有足够的情与爱。
窗外漫天大雪,让夜也不那么黑了。
屋内荧荧红炭烧得火热,他侧身躺在她的身后,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手指缠住她的衣带,直至天明。
桑落醒来时,脑袋沉甸甸的,额头像是被人揍过,又胀又痛。
她拥着被子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又辨认了一番床帐的颜色,确定自己回到了颜府。
再一醒神,这才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手臂抱得很紧,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她没有回头。
反正都这样了,挣扎或害羞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
身后的男人,呼吸绵长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喝过鹿血酒,她浑身燥热得厉害。不是情欲的燥热,就是嗓子干痛的燥热。
她想要起来喝水,却又不忍心惊动他。听柯老四说过,说他每晚都很难入睡,需要用上助眠的香或药才能睡着。
算了,忍一忍也可以。
她继续闭上眼,刚想要再眯一下,就感觉腰间的手动了。
“桑落,”他就贴着她的耳垂说话,声音暗哑,吐息钻进她的耳朵里,“醒了?”
她不好装睡,只嗯了一声:“我渴了。”
想着他的腿伤不方便,她想自己翻身去取水。可腰被他的手臂箍得密密匝匝,动弹不得。
颜如玉坐起来,从床头取了一碗用热水温着的醒酒汤,递到她唇边。桑落有些无所适从地垂着眼眸,乖乖地将醒酒汤喝了。
一丝酸,一丝甜。
“还需要水吗?”他问得彬彬有礼。
桑落摇摇头。
两人穿戴整齐,可见什么都没发生。那现在她是应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