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着桑落去三夫人庄子查看时,也亲眼看到桑落所说的离心制药法。想不到这背后还能查出更多的事来。
颜如玉一跃而起,掌中的玉蝉再次压在闵阳后背的伤口上,用力挤压着伤口,沉声冷语:“原本准备年前做个了断的,看样子,本使还要留你过年了。”
闵阳只觉得浑身血液在逆流,冲到脑门里,太阳穴胀得似是要裂开一般,两眼冒着金星。整个人如同猎豹掌中的猎物,要死未死,被他翻来覆去地磋磨。
颜如玉看向知树:“知树,你亲自审。”
知树垂首应下,让几个绣使将闵阳从条凳上拖了起来,径直拽向刑房。
颜如玉靠在墙上,朝桑落招招手,示意她去扶他。
桑落正要走过去,一个小绣使“很有眼力见”地窜进来,将肩膀架在颜如玉的手上:“指挥使大人,卑职扶您。”
颜如玉眼眸眯了眯,干脆直接将所有重量都压在那小绣使的肩上,坐回到椅子上。
小绣使还乐此不疲地招呼另一个绣使来抬颜大人的椅子。
颜如玉看向桑落,原本想让她跟着过来,谁知桑落竟似看不懂他的眼神一般,很客套地行礼,转身去寻夏景程了。
小绣使哼哧哼哧地抬着他,还讲着这几日的事,很是钦佩:“桑大夫这几日一直在替那些人看诊治伤,当真是妙手仁心。”
妙手仁心?
颜如玉暗暗笑了。要是这些绣使知道桑落是在拿活人试药,恐怕看见她都要绕着走。
离开地牢,他将余承叫了过来。桑落的案子是交给余承去查的,余承自从被降职,一直有些不得志,好在太妃稳住了他的情绪。这次调查桑落的案子倒很是卖力。
“卑职去暗访不少用过‘不倒翁’的人,都说桑大夫特地叮嘱过用法,又找了好几个仵作来验,可见桑大夫是无辜的。”
颜如玉只浅浅“嗯”了一声,又问:“火呢?谁放的?”
余承斟酌了一阵,才说道:“刑部那边虽说是定了走水,可卑职认为,还是镇国公府在背后捣鬼。这几日将三个死者的家眷都找来问过话,他们也说曾有人暗示要闹大些,才能得到巨额赔偿。”
“公子,您看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