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的拇指搓了搓那齿痕,语气甚是笃定:“你刚才准备撒谎。”
桑落闭了闭眼,觉得太妃让颜狗做这个绣衣指挥使当真是知人善任。
“再答。”他的眸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像是已经锁定了猎物,却又布下一个温柔的陷阱,轻声问道,“第一名,究竟是谁?”
桑落不知他是如何看破的。这次决定更加认真地看他:“就是我以前的——”
铁链骤然绷紧。
她被迫仰起头,露出优美颈线,颜如玉这次咬住了她的脖子,一点一点,齿尖夹住细细腻腻的皮肤,从下缓缓往上游移。
一圈又一圈的战栗,像涟漪一般,泛开。
“还学不乖,”颜如玉齿尖抵住她颈动脉,“桑大夫可知,撒谎会要命的?”
“要命便要命。”桑落始终是个倔强的性子,“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后背的刑架将她的四肢固定得死死的。
她突然偏过头,隔着锦袍,报复性地用力咬住他的肩,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颜如玉先是闷哼一声,掌心滚烫地托住她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指腹似有似无地打着圈,喉间溢出破碎的笑音:“本使看出来了,桑大夫喜欢的路子有点野啊。原来你说谎,是因为喜欢本使这样罚你”
烛芯炸了一下,映得两人纠缠身影如交颈鸳鸯。
“不知,你更喜欢刚才那样的酷刑”他又埋在她肩窝,邪恶地啃咬出一朵一朵的红痕:“还是喜欢这样的?”
“没有。我都不喜欢!”她否定得太快,语气太软,甚至透着几分不自知的慌乱和轻颤。
“桑大夫喜欢”
“那你说实话试试”
桑落依旧没有回答。
散乱的想法渐渐汇聚在颜如玉的心头。
他低下头,在她耳畔低声问道:“根本没有什么第一名,对不对?你只是害怕,是因为我的身份?”
想想也是。前朝余孽,鹤喙楼杀手,太妃的宠臣,人人唾弃的绣衣指挥使。这一重又一重的身份,谁不害怕呢?
他嗓音低哑,又带着伤。
桑落怔愣住了。
松开口,下意识地答:“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