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妈妈?&34;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
闻清浑身一颤,染血的刀咣当落地。
“别看!”
“别过来,别过来!”
她嘶吼着转身,却看见房门正在被某种利器缓缓划开。
何家文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来收我的&39;货&39;了。”
闻清抓起脚边的刀挡在女儿面前,刀刃上的血珠滴落在地:“滚出去!”
“你老公已经把女儿卖给我了!你不把女儿给我,我怎么滚?”
闻清一手抓着水果刀对着何家文的方向,一手推着女儿往角落的方向躲。
“你别过来,李守义死了,他跟你的事跟我们母女俩没关系!滚!”
两人对峙时,死寂中突然响起骨骼错位的&34;咔吧&34;声。
何家文阴鸷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一只青灰色的手爪扣住他的脚踝。
李守义的尸体以违背人体工学的姿势猛然弹起,牙齿直接洞穿何家文的颈动脉。
温热的鲜血呈扇形喷溅而出,有几滴直接溅在闻清颤抖的睫毛上。
她浑身一抖,瞳孔骤缩。
弯腰抱起女儿冲向走廊:&34;丧尸!有丧尸,快起来!&34;
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原本沉睡的幼儿园炸开锅,人群像被沸水浇过的蚁群般四散奔逃,推搡着涌向走廊。
隔壁屋的男人刚推开门,就看见月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正趴在另一个躯体上大快朵颐。
骨肉分离的黏腻声响让他胃部痉挛。
&34;怪、怪物啊——!&34;
李守义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白上翻,嘴角还挂着碎肉。
地上何家文的躯体正以诡异角度扭曲站起,颈椎发出摩擦声。
&34;嗬嗬&34;
两道黑影如离弦之箭扑入人群。
最先遭殃的是尖叫的男人,丧尸撕下他半边脸颊。
鲜血喷溅在墙壁的儿童画上,将向日葵染成暗红色。
值夜的池砚舟一把按住鹿西辞的肩膀,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剧烈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