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烬辞抬起头,诚恳地发问:“那我脱了?”
靳既白:“……”
半晌,靳既白直起身,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扭头,对着不远处待命的沈煦,沉声吩咐:
“去,送一套她能穿的礼服过来,再把大嫂的化妆师给我叫过来。”
沈煦一脸震惊,但还是立即应道:“是!”
然后火烧屁股似的转身去办了。
靳既白长腿一迈,直接将江烬辞带去了顶层套房。
江烬辞刚一进去,一团白色的东西就兜头砸了过来。
她下意识伸手一捞,是条柔软蓬松的纯棉浴巾。
靳既白低沉道:“去里面洗干净再出来。”
江烬辞没多问,拿着浴巾,径直走向里间的浴室。
而套间里,没一会儿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沈煦领着一个拎着巨大化妆箱的女人,和一个提着高级定制礼服袋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靳爷,礼服和化妆师都到了。”
但更显眼的,是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人。
为首的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容俊朗,眉眼间与靳既白有七分相似,只是气质更为沉稳儒雅,少了那份乖张不羁,多了几分病弱的苍白。
他身旁,站着一位身着水墨莲花旗袍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身段玲珑有致,气质温婉娴雅,一双杏眼柔情似水,正是靳既白的大嫂,苏晚晴。
靳既宸一进门,视线便落在靳既白身上,眉头紧锁,语气不悦:“既白,你怎么还没去竞标会?”
他顿了顿,语气无奈:“还有你外面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未婚妻也来了,江家的人也在,这件事无论真假,你今天都得给人家父母一个说法。”
靳既白闻言,嗤笑一声,琥珀色的眸子里尽是嘲弄与不屑。
“大哥什么时候也学着那群老东西,把路边野狗叼来的骨头当宝贝了?”
他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嗓音凉薄:
“既然他们想要说法,不如让他们把打着我未婚妻名号捞的好处,连本带利吐出来再说?”
苏晚晴轻轻拉了拉靳既宸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