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抹了一把眼泪,用了用劲儿抱着宋南絮,像是幼时哄着她午睡似的轻轻摇着:“听你这话,像是吃了醋似的,你且放心,在祖母心里没有人能把我宝贝孙女儿比了去。”
宋南絮莞尔,在老太太的怀里撒娇道:“祖母,惯是会笑孙女儿的,孙女儿就是自私,想要一个人时时刻刻霸着祖母,占着祖母。”
老太太笑容满满,轻轻在宋南絮的背上拍了两下:“好好好,祖母就疼你一个人。”
李嬷嬷送来了错认水。
宋南絮从她手里接了过来,摸了摸酒盏,觉着温度尚可才递到了严氏的手里。
“祖母,我瞧着那秋莲极合我眼缘,孙女儿想跟祖母要去同我一处。”
严氏撂下了手中的酒盏,笑笑道:“祖母倒不是舍不得秋莲,只不过,这丫头并非卖身到咱们府上。”
宋南絮故作不知:“她不是荣安堂的女使?”
严氏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是,她祖父曾是你外曾祖父的随军,如今家里人都没了,不远千里找到了我,我便留在了身边。”
“原来如此。”
宋南絮微微眯了眯眼。
官宦大户人家的老太太也有照顾古旧之女,留在身边养着,等到了年龄也好给寻个好人家。
秋莲的身契并不在侯府!
即便她给老太太投毒之事东窗事发,她也能全身而退。
想必,已经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如此看来,幕后指示秋莲给老太太下毒之人——
“絮丫头,絮丫头……”
严氏轻唤了几声,见宋南絮回过了神来,她轻笑道:“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你瞧瞧她们几个可有喜欢的?”
老太太随手指了指房中的其他几个女使。
虽说宋南絮离家五年,但荣安堂里的丫头们却还都是老人,她笑笑说:“她们都是伺候祖母的老人了,一个个都是老太太心尖尖上的姑娘,我怎好向老太太要人。”
严氏笑得越发开怀,眼睛弯成了弦月:“你这丫头还说不是吃醋。”
宋南絮与老太太说笑间,秋莲拎着食盒从外间走了进来。
严氏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