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能如此也算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但——
偏偏此时,斜里飞来一柄带鞘长,打偏了姜崇焕砸下来的一棍。
“铿!”的一声,姜崇焕手中盘龙棍重重砸在地面,竟硬生生将青石地面砸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老五,你胡闹什么!?”
一阵橐橐靴声,一名身穿绛紫色华服的男子快步冲进了安远侯府大门,一把夺过了姜崇焕手中的盘龙棍,霹手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二兄!”
姜崇焕的脸被打到了一边,再次抬起头时,嘴角已溢出了鲜血。
他全然不顾自己嘴角血迹,抬手怒指向宋萧然:“是他们安远侯府欺人太甚……”
“住口!”
姜崇礼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这才止住了姜崇焕继续把话说下去。
他回过了身,快步行至宋萧然面前,双手抱拳,恭敬地施了一礼:“侯爷赎罪,舍弟愚钝,鲁莽无知,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海涵。”
说罢,他便要俯身跪下。
姜崇礼和姜崇焕虽是一母同胞,但性格却是截然不同,他更像姜太师,在金陵城同辈中素有贤明,今年秋闱更是一举中第,也是姜家未来的希望。
他是姜老太师最为器重的孙辈,这一跪代表的是太师府的脸面。
宋萧然狡猾若狐,岂会不知这其中的道理。
眼瞧着姜崇礼的膝盖就要触及青石地面,宋萧然倏然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贤侄这是作甚!!”
一句贤侄,一个举动,便是给足了太师府颜面。
宋萧然阴骘的脸恢复了三分笑颜:“今日若是我让贤侄当众下跪,明日只怕整个金陵城便会盛传我以大欺小。”
姜崇礼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多谢侯爷。”
宋萧然拍了拍他的肩,眼笑似弯月,笑意却不达眼底:“子侄一辈之中,你最像老太师,本侯瞧了,不由想起昔日同朝的情谊,你且放心,此事我断不会与小辈计较。”
这便是告诉姜崇礼看在姜老太师的颜面,他不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