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一听,心中一坠,衡哥儿的书房要了这些,再由清泉送过去?难道衡哥儿?
雪鸢却在这个时候端了杯参茶过来,适时打断程氏:“太太,这些原就是公子的物件,公子要了不足为奇。”
说完,又朝着杜大山说道:“大山管事真是尽心尽责,将账目记得清清楚楚,这账簿收好了,可千万别让人看了去。”
雪鸢一句话,提醒了程氏,既然牵扯到衡哥儿,这事儿确实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便顺着雪鸢的话说道:“这账簿先留下,今日辛苦了,去账房领个红包罢。”
杜大山纳闷,着急忙慌把他叫来只为问一句公子书房领的物件?不过好歹有个红包,遂也没想太多,今日确实有些累,等会儿去账房后,他打算犒劳自己一顿。
见杜大山退了下去,雪鸢才对程氏说道:“太太稍安勿躁,您先喝了这杯参茶顺顺气。”
雪鸢可不想太太往公子对表小姐有意上头去想,若是太太为了让公子安心备考,顺了公子的意,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要去公子屋里便更盼不到了。
“太太,公子平时为人和善,对小姐有求必应。奴婢想来,那藏书阁的东西怕是表小姐朝公子要的吧?公子平日里那么忙,哪还能有别的心思,您说是不是?”
人向来愿意相信那些对自己好的话,程氏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在此时对苏萤有什么念头,听雪鸢这么一挑,自然就往苏萤有意接近衡哥儿上头去想了。
见程氏神色有动,雪鸢忍不住又添了一把火。
只见她朝程氏跪了下来,声音带着惶恐不安,道:“太太,奴婢想起一件事,如今想来蹊跷,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氏气急:“都这个时候了,你就说罢。”
“腊八那日,启程回府,公子扶着您和小姐上了车后,就往他的马儿走去。原本什么事儿也没有,表小姐却在公子经过时,脚下一滑,”
雪鸢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拿眼偷瞧着程氏的反应,眼见程氏坐不住了,她才又开口继续:“公子便伸手扶住了表小姐,也不知表小姐是怎么了,公子扶了以后,半晌都没松手。”
程氏霍地站起身,“我就说容若兰不安好心,你们个个都说我多心,你看看这手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