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点需要记着,莫要让人知晓这是我的意思。”
“她再怎么说都是杜府的表小姐,自然没有让人轻贱的道理,我不想他日,有人说我们杜府连个亲眷都要苛待。”
此刻他的心情复杂,这一番交代,既像是在为母亲先前对苏萤所做的一切,做着无声的道歉。又像是在告诫自己,切莫因一己言行再让她遭受误解。他收起了方才的好奇之心,只觉得此时与其靠近,不如保持适当距离,才是对苏萤最好的尊重。
只是心中又有些放不下,毕竟东院的下人们已经对这位表小姐有了轻贱之心,于是,他才对清泉有了这样的吩咐。
有些话他不用吩咐得太细,他知道清泉机灵,晓得如何行事。于是,看到清泉拱手称是后,便抬手让他退下。
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他终是伸手翻开了《论语郑氏录》。
今日的温习似乎不尽如人意,他要收收心了。
一切还是要以备考为重,母亲的心思会有如此大的猜忌,还是因为对他寄予了太大的希望,他打算今夜晚些歇息,把今日未完成的功课补上,免得一时疏忽,又牵累了无辜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