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分得这么清楚,我们是朋友吧。”风辰淡淡一笑。
宁谪低头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从他与风辰互相吐露心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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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厨房飘来阵阵米香时,宁婷正扒着门缝偷偷往里面看。
她看见哥哥赤裸的后背上扎满了银针,风辰双掌悬在距离皮肤三寸处,细小的气旋裹着药粉缓缓渗入穴位。
那些紫黑色的脉络就像被烫到的蜈蚣,疯狂地扭动着往心口逃窜。
“按住他肩井穴。”风辰突然低喝一声。
宁婷一个激灵冲了进来,不小心踢翻矮凳,双手死死地压住宁谪的肩膀。
按理说,这种疼痛足以让普通人颤抖不已,但宁谪是何许人也?
他是福禄市的云影第二,人称『刀葬』,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又怎会让他有丝毫颤抖。
宁谪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肉突然绷紧,紧接着,有黑血顺着银针汩汩往外冒,落在搪瓷盆里滋滋作响。
风辰额角的青筋暴起,操控气流的右手微微发抖。当最后一丝黑血终于排尽时,窗外的暮色已经悄然染透了半边天。
此时,宁谪的背后竟然浮现出淡金色的经络图,宛如雨后的蜘蛛网般缓缓舒展。
“明早去采些鬼针草……”风辰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猛地栽倒在床垫上。
宁婷慌忙上前搀扶,却发现他的掌心布满了掐破的月牙形伤口。
原来,在方才疏导经脉的过程中,他一直紧紧攥着从宁谪体内逼出的蛊毒,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这份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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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下起小雨。
宁谪此刻已经完全休息好了,刚出卧室门,就看见风辰正在给宁婷演示如何用气旋烘干受潮的川穹。
他指尖笨拙地聚起一股小旋风,结果药屉里的当归猛地跳起来,狠狠地撞到了天花板上。
“所以你是用风当银针?”宁婷追着满屋子乱飞的药材,兴奋地喊道,“那能不能给煎药的火炉鼓风啊?上次我把王婶的砂锅都给烧穿了……”
风辰突然转过头,与宁谪的目光相遇。
宁谪脚步丝毫未停,上前就要拱手行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