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盛名于朝的美郎君,神色冷然起来,平添卓然,更显贵气。
倒更比眼前传世传家的贵族们更入眼。
“他明明已经走了……竟还敢来?”
宁华郡主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到手的鸭子飞了,她忍了。
却不想这鸭子回过头来,变成咬人的大鹅!
就在宁华郡主心底抑郁之时,谢沂温几步已然走到了她的面前。
“郡主,好久不见。”
宁华郡主:“……”
明明刚刚才见过。他可真是会睁开眼睛说瞎话。
宁华郡主:“你倒是还敢来。”
谢沂温点头,很自然而然地接话道:“还未曾将郡主绳之以法,我不来那才奇怪。”
说完这话,他径直迈开步子,匆匆朝着不远处的地牢走去。
他的目光冷冽,神色森然。
白临水与长烟见到他这般模样,竟被唬得不敢上前,至于其他人瞧着他面似阎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更不敢与他搭话。
有几个世家子弟深觉窝囊。
他们向来高高在上,这谢沂温不过谢氏一不受宠的三儿子,便是做了大理寺少卿,得了平阳县主的青睐,倒也不如他们这世家大族底蕴强悍。
可如今……
大理寺众人在前,他们一个个竟似乎全然翻不起浪。
只让他一人立于众人面前,成为焦点般的人物。
谢沂温并未在意旁人眼光,他观察了下地面,回忆着秦灼所提到过的脚印识人的细节,而后极其肯定地朝着地牢所在前行。
眼见管家领着身边的人挡住去路,谢沂温抬起头来,神色阴冷道:“大理寺办案,哪个敢拦?”
众人面面相觑,又瞧见自家郡主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终究挥手示意,他们也不敢与谢沂温正面起冲突,便很快退下。
推开地牢大门,谢沂温心脏狂跳。
“平阳!”他叫了一声。
里头并未有声音回应。
谢沂温心乱如麻,又抽搐了下,疼得胸口发紧。
他脚步加快,领着大理寺众官兵迅速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