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询没进屋就问她一句，只是低头走进去，脱下外套，挽起袖子，熟练地烧水、倒药，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沈初棠喝完药，看着他收拾完，抿了抿唇，眼底情绪翻涌，却只是淡淡开口：“我喝完了，你走吧。”
陆询站住，垂眼看了她好一会儿，眼底深处仿佛藏着无数话，却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伸手，像以前那样，轻轻揉了揉她发顶，掌心带着微凉。
“好。”
说完，他转身去拿外套。
手指刚碰到门把。忽然，一股力道从背后缠住了他。
沈初棠扑过去，双臂紧紧抱住他，脸贴在他微凉的背上，声音闷闷的：“让你走你就走吗？”
陆询身体一顿。
那一瞬，原本冷静平稳的表情像是被轻轻敲碎，像春雪消融，化作柔光温色。
沉沉夜色中，他转过身，看见她倔强仰起的小脸，眼眶仍红，却满是不肯服软的倔气。
他缓缓抬手，将她抱进怀里，收得很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
“好，”他说，“我不走。”
夜已深，窗外只余寂静和微弱的灯影。
陆询洗完澡，带着淡淡的水汽气息，走回床边。
他动作轻缓，将沈初棠揽进怀里。
沈初棠仰起头，在床头昏黄的灯光下，看清他眼下那一圈淡青的阴影。
那不是一夜形成的疲惫，而是长期睡眠不足和过度压抑积累的痕迹。
她皱眉，“你都没好好睡觉？”
陆询看她一眼，轻笑：“你心疼？”
沈初棠别过脸，语气轻哼，却没回答。
片刻，她又扭头，不甘示弱地开口：“鬼才心疼你！”
她嘴上不饶人，劈里啪啦地开始数落他，说他太倔，说他什么都不说，说他总让人担心……说了一大堆，像把心里的委屈都打包一口气倒了出来。
可陆询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眸色越来越深。
他的喉结轻轻一动。
下一秒——
“唔！”
沈初棠话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唇。
他带着雨气的薄唇落下，如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