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烈眉头一拧:“你确定?他不是被西洋人带去南海了吗?”
刘谨喘着气:“确实是他,昨日夜里,宁钩的人在天山郡城外的小镇上发现一队可疑人马,里头有个穿龙纹袍子的,还带着几名西洋护卫。”
宁烈手指在案上一敲:“人呢?”
“跑了。”刘谨咬牙,“咱们的人差一步,等冲进去的时候,那队人刚从后巷走,追出十里,只抓了个翻译,说确实是司空明,要北上去‘找旧臣’。”
宁烈沉默了几息,扭头吩咐道:“让宁钩的人都给我动起来,盯死所有北境旧臣府第,特别是那些退了职的老狐狸,一个一个排查。”
他顿了下:“还有,派人去宫里通知陛下,就说我要进宫面奏。”
……
宫中,司空玉正拿着诏书样稿,在斟酌“身世”怎么写得既实诚又不掉份儿,宫女小跑着来报,宁烈到了。
她招手让人退下:“叫他进来。”
宁烈进来直言:“陛下,情报属实,司空明现在人就在北境,还带着西洋兵,恐怕不是只想当个逃犯。”
司空玉低声道:“是想捣乱朕的仪式。”
宁烈点头:“他知道咱们要公布身份,若是这时候搞事,不光是闹,还是明摆着跟皇位正统性杠上了。”
“他又想故技重施。”司空玉语气不快,“可这次朕不会再让他跑了。”
宁烈抿了口茶,抬起头来:“臣建议,把仪式提前,一早举行,封锁所有出入宫的要道,仪式完了立马全城戒严,把他逼出来。”
“好,就这么办。”司空玉点了点头,“还有,先别把他回来的事告诉群臣,免得节外生枝。”
……
当天夜里,皇宫里宫灯连成一片,礼部彻夜忙活,传旨各部提前祭祀流程。
而与此同时,宁钩的密探全城撒网,甚至连城外的驿站、寺庙、客栈都派了人盯着。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京城上下都在议论——今天皇帝要亲自主持祭典,说是要“昭告先帝,传承大统”。
文武百官在太庙外按位就座,老臣们低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