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眼前这片龟裂的荒地。这是她花二十两银子买下的\"废地\",据说种什么死什么,连最耐旱的苦荆都活不过半月。
\"东家,这地真不行。\"老农陈伯蹲下身,抓了把土在手里搓了搓,\"你看,泛碱,还带红砂,种不出东西的。\"
苏晚接过土块捏碎。在灵泉感知下,这些土壤确实贫瘠得可怜,但却隐约闪烁着极细微的金色光点——是某种矿物质的反应!
\"陈伯,借把锄头。\"
她挽起袖子,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翻起一块地。汗水顺着下巴滴入土里,混着悄悄释放的几滴灵泉。不过半刻钟,翻松的土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黑!
\"这、这\"陈伯扑通跪地,颤抖着捧起变色的土壤,\"神迹啊!\"
苏晚微笑不语。她早就发现灵泉不仅能治病,对植物也有奇效。只是没想到改良土壤也如此立竿见影。
\"能种了?\"她问。
\"能!太能了!\"陈伯激动得语无伦次,\"这土现在肥得能种金子了!\"
围观的农户们窃窃私语,眼中半是敬畏半是怀疑。苏晚知道,要想在岭南站稳脚跟,光靠神奇不够,还得有实打实的收益。
\"愿意跟我干的,日结三十文,收成后另分红。\"她提高声音,\"前三天管饭,有肉。\"
人群骚动起来。三十文是市价的两倍,还管肉?这年轻女东家莫不是疯了?
\"我干!\"一个精瘦青年率先站出来,\"反正这季节也没别的活计。\"
有了带头的,很快凑齐二十个壮劳力。苏晚当场预支三天工钱,又让陈伯去集市买了半扇猪肉。当炊烟升起,肉香飘散时,最后几个观望的农户也加入了开荒队伍。
日落时分,苏晚回到临时租住的小院。刚推开门,就看见祖母正悠闲地喝茶,桌上摆着本摊开的账册。
\"听说苏大东家今天散出去六两银子?\"祖母头也不抬,\"还许诺分红?\"
苏晚讪笑着凑过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哼。\"祖母从袖中抖出张泛黄的纸,\"既然要套狼,不如套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