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素芬安慰他，“人多麻烦事儿就多，其实自己也挺好……其实只要有钱，有的是人养。”
主任点点头。
郑素芬忙追问，“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主任喊住她，在兜里掏了掏，摸出了三张一百硬塞给郑素芬，郑素芬不肯要，主任板起脸道：“素芬，你推荐那工作市场价没个六百块都下不来……我心里有数，我这钱也是心意，你不拿着我心里也不安生。”
郑素芬本来想的是交易互换，转念一想，也顺势把钱收下了，“行，那就这样说好了。”
主任又叮嘱郑素芬准备一份内退资料，离开的时候，脸上的愁容明显消散了许多。
解决了心理最担忧的事，郑素芬一天心情都很好，以至于下班去接赵爱兰放学的时候，都在哼歌。
“妈，咋又来国营饭店了？”赵爱兰问道。
她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小声说太花钱了。
国营饭店好吃，但是贵。
外面包子一分钱三个，这里要五分。
哥哥姐姐都说家里是因为生了她才变穷的，所以得把一分钱掰成两瓣花。
昨天她云里雾里的被妈带来吃了肉包子，可今天再来吃，她觉得对不起哥哥姐姐们……
“放心，妈有钱。”郑素芬好说歹说才把赵爱兰给喊了进去。
“你太瘦了，你大姐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个比你高，比你胖多了。”郑素芬坐下来就点了两碗肥肠面，还特地要了盘肉饺子，“你多补补。”
赵爱兰看着一桌的是吃的，眼睛忽然红红的。
郑素芬一看她有要哭的意思，忙拿纸巾给她擦，“咋了这是？”
赵爱兰却哭的不能自已。
委屈的就像是森林里误打误撞自投罗网的小鹿，看的郑素芬很心疼。
问了很久，赵爱兰都不肯说。
都说家里最小的孩子最受宠，但在老赵家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赵勇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重男轻女，偏心几个儿子，本来也不打算再生个孩子，一看最后是个女儿，从她会走路起，就使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