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辗转,九年之后,邬沉却用了类似的话安慰她。
缘分是躲不开的既定命运。
祁逢想得有些出神,忽听门外传来声响,等她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却听见了几人谈话的声音。
甘南压低了声音,但祁逢还是听清楚了:“那叛徒如今关在地牢里,嘴巴硬得很,你亲自去看一眼?”
邬沉似乎有些犹豫,沉默片刻后应了下来:“孤去一趟,你们照顾好她。”
他正要转身离开,身后的殿门却被人打开了,稍一侧目,对上的便是祁逢的脸。
祁逢扫视了眼在场的人,目光最后落在邬沉身上:
“殿下的叛徒害我不浅,不应该带我去一趟吗?”
月萧和甘南识相地找了借口溜走,只剩下两人相对。
邬沉难得没有松口:
“地牢这种地方,不合适你去。”
祁逢也不说话,就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等他松口,颇有不答应便一直站着的意思。
邬沉不怒反笑:“那可不准后悔。”
他走到祁逢面前,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条黑布条,将她的眼睛仔细蒙好了,又喂她吃了两颗药。
祁逢问道:“这是什么?”
邬沉给她调整着布条的位置,回答道:“甘南调制的,可以使人的嗅觉暂时失灵。地牢血腥味太重。”
祁逢意识到什么:
“你早就知道我会跟着?”
邬沉其实根本没想过拒绝她,本来就拗不过她,倒不如直接备齐东西。
“你不是也知道我会妥协?”邬沉松开手,在她面前蹲下:
“往前走一点,趴上来。”
眼睛被人蒙住,祁逢往前摸了摸,抓到一只手,邬沉带着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背,祁逢顺势趴了上去。
祁逢不知道地牢在何处,不过此刻她能感受到邬沉在行走。眼睛被蒙住有些没安全感,她只好和邬沉对话,顺便将不清楚的事情问个明白。
“殿下,这个叛徒,出自宁德堂吗?”
“不是,是千日醉里的人。”邬沉补充道:“一帮死士。”
“他们的命,都是我从战场上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