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手电筒光的照射下,细碎的光芒闪烁了下,纪宴行眯了眯眸,在灌木丛中看到被抛弃的戒指,他俯身,将戒指捡了起来。
脑海里闪过她扔戒指时的表情——
她比在书房时还要生气,对着他面无表情,火都不想朝他发,还把他们的婚戒扔掉。
【纪宴行,你越来越让我觉得,我当初的选择是错的。】
想到她决绝的这句话,纪宴行菲薄的唇抿得更紧,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烦躁。
当初的选择?
是嫁给他的选择么。
她现在认为,当初不该嫁给他吗?
她后悔了。
后悔嫁给他了。
心脏微微刺了下,血液仿佛也凝滞住,纪宴行抬手按住发疼的心口,紧紧地把戒指攥在手里,抬头看了眼二楼阳台的方向。
不是所有的选择都有后悔的机会,她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选了他,就该对他负责。
是她自己让她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一开始没有逼迫她,是她自己要这样做的
刘姨站在门口,看着浑身湿透的男人走了进来,立刻递上一条干净的浴巾,“先生,您擦擦吧。”
纪宴行没接,淡声问:“她呢?”
“太太在卧室。”
纪宴行身上的衣服不停地往下滴水,黑色发梢也滴着水,落在冷白的皮肤上,让人看着就觉得冷。
走到二楼,去拧主卧的门把手,毫不意外反锁了。
他在原地站了半分钟,抬腿走进次卧,将次卧温度调到16c,然后走进浴室,将水温调至最低,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
整个浴室没有一丝雾气,冷得仿若置身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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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这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醒来后脑袋昏昏沉沉,她扶额,想着这段时间睡了太多。
大概是人骨子里的惰性,遇到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事,本能地就想逃避。
这一觉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的态度如此坚决,硬碰硬她碰不起,如果他非要维持这段婚姻,她可以让步,条件是她搬出去,分居。
这是余念的底线,她没法再委屈自己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