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低眸,静静地盯着那枚素戒,这枚戒指她戴了近四年,因为在她的概念里,婚戒是一种象征,除了最初他们争吵的那次,她之后一直戴着。她偏头看向窗外,天阴沉沉的,像是下暴雨的前兆,风把院内的枝叶吹得簌簌作响。
余念接过戒指,纪宴行面色缓了缓,看着她拿着戒指,面无表情地往走廊的阳台走。
纪宴行跟在她的身后,她突然转身看他,浅色的杏眸如古井般平静淡漠。
就在纪宴行以为她要开口骂他,或者讽刺他时,她突然抬手,将戒指从窗户扔下去。
璀璨的细钻在光线下发出耀眼的白光,不过转瞬即逝。她的动作毫无预兆,饶是纪宴行就在她身后也没法阻止,他的脸色募地变得暗沉,“余念,你干什么?”
余念没看他,盯着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想起当初他给她戒指的时候,她满心的欢喜和期待,因为戒指的尺寸很合适,风格也适合上班戴,她知道他是用了心准备的。
只是现在,她没了再戴戒指的心情。余念转身看他,原本烦躁的心情恢复平静:“纪宴行,你越来越让我觉得,我当初的选择是错的。”
她不想和他撕破脸皮,成年人的结束,没必要轰轰烈烈,就像他们当初结婚,平淡的开始,平淡的结束。
可他非要撕破脸皮,不惜拿她家人朋友威胁,这让她生出一种自厌心理
——如果不是她当初一意孤行,如今就不会碰到这个疯子,也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要是当初不嫁给他就好了。
余念头一次生出这个想法。
因为她的话,纪宴行愣怔片刻,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了楼下,刘姨连忙迎了过来,“太太,外面可能要下雨。”
余念:“我车上有伞。”
刘姨看到正在下楼的纪宴行,不明白早餐时还好好的小夫妻,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听到余念这么说,刘姨没有理由阻拦,给她让了路。
余念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抬腿往外面走,刚迈开步子,纪宴行从背后抓住她的手臂,轻易地将她拽了回来。
余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忽略她的冷漠,嗓音很淡:“既然你不想出门,就在家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