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没有回应他,只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纪宴行倒也没有逼她,将她的手松开,只是在她离开书房前,淡淡撂下一句:“念念,你应该不会想见识到我不择手段的那面,我也不想让你见到。”
余念握着门把手的手指一顿。
“现在时间还早,落日要傍晚才能看,”他温声说,“我给你冷静和思考的时间空间,下午三点之前,我不会打扰你。”
言则,三点之后,她需要陪他去海边看落日。
余念冷笑了声,拧开门把手,从书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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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余念回到卧室,将门关上后反锁,全身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了下来,她后背贴着门板慢慢下滑,直接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将脑袋埋在膝盖上,双手胡乱地抓着长发揉了揉。
她有想过这个婚不好离,但没想到他直接威胁她,强势到让她觉得以往的温柔宠溺都是她幻想的一场梦。
这个混蛋
余念发泄一通,将自己的头发揉的很乱,狂躁的怒气才缓缓平静下来,葱白纤细的手指慢慢梳理着长发,她坐在地板上,思考该怎么摆脱他。
他就是仗着她不敢不顾余家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拿着她的软肋逼迫她不准离婚,余念紧紧地攥着手指,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