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重重地把文件夹摔在桌上,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出门了!
外面办公区更加鸦雀无声。
员工们一个个拿着筷子端着塑料碗,纷纷低头偷瞄背影“火气冲天”的祝秘书。
谢总经理……祝秘书……
这俩人的事在华海又被绘声绘色地传了好几天。—
此时正是早高峰,祝千程被堵在车流中,方向盘上一双手握成了拳头。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她托死党林泽平的关系调取到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和袁芷柔的病例,以及那个小护士的证词,证明她没有苛待袁芷柔。
他谢京宴没有资格给她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可当她把这些证据通通发给谢京宴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几个红色的感叹号让她瞬间宕机。
她再三确定这是谢京宴的账号。
“呵……”
祝千程震惊得笑出声。
他把她好友都删除了?
这种冲动、不入流的行为竟然是谢京宴那种理性到可怕、那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会干出的事?
就为了给袁芷柔出一口气?
她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尽,五脏六腑被愤怒烧得火辣辣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企图还原真相的行为非常可笑!
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因为,谢京宴只要袁芷柔好!
祝千程把袁芷柔的病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在来来往往病患好奇的目光中走出了医院。
开车回去的路上,她由愤怒变得麻木。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不该跟谢京宴纠缠不清,他们立场不同,关系畸形扭曲,过往的暧昧都不过是泡影,是他设下的陷阱。
等红灯的间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
祝千程一偏头,竟在不远处一家私立医院的门口看到辆保姆车。
身形清瘦,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体贴地扶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下台阶。
旁边的月嫂小心地抱着刚出生的婴儿。
几根树杈遮住视线,她怕是自己看错了,又怕自己没看错,焦急地低头、仰头让自己看清楚。
确定是谢溟生时,她浑身冰冷,内心剧烈激荡,久久不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