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糖糖的光茧,是娘亲的鳞甲换的。”糖糖把碎渣塞进袖口,龙角尖凝结出从未用过的、带着苦味的龙息——那是从魔尊天脉中剥离的、专门克制预言的苦毒力量。
决战前夜,苏寒将最后一片逆命鳞甲嵌入容器,护道甲的裂痕已蔓延至心口。她刚转身,就看见糖糖抱着装满龙鳞沙的陶罐站在阴影里,小脸上还沾着偷挖沙粒时蹭的金粉。
“糖糖不要容器。”小奶龙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固执地把陶罐推回神泉,“爹爹说过,神源归位是糖糖的使命,但糖糖的使命…是让娘亲的护道甲永远完整。”
苏寒的痛觉搜查领域在此时崩塌,她看见糖糖袖口的糖晶碎渣,终于明白儿子早已偷听到预言。护道甲的裂痕突然发出蜂鸣,裂痕深处显形出魔尊的字迹:「若糖糖神源归位,便用本座的天脉核心替代——苏寒,别让我们的崽,替父受过。」
“傻孩子,这是娘亲的选择。”苏寒想抱住儿子,却被糖糖的龙息轻轻推开。她看见五岁的小奶龙跪在神泉前,龙角尖对准自己的护道甲裂痕,金红甜脉与她的痛脉血珠产生共鸣。
“糖糖的苦糖预言…看见娘亲的护道甲碎了。”小娃娃的龙息化作细沙,填补着每道裂痕,“但糖糖也看见,爹爹的天脉核心,藏在神泉最深处,就像他当年藏起自己的逆鳞…”
神泉突然沸腾,魔尊的天脉核心在泉眼显形——那是三百年前他故意留在神泉的、能替代神源核心的龙息结晶。糖糖的龙息裹着逆命龙鳞沙,将核心炼化成与护道甲完全契合的形状,每道纹路都刻着“娘亲护糖,糖护娘亲”。
“原来…你早就知道。”苏寒的声音颤抖,护道甲的裂痕在天脉核心的光芒中愈合,“你和爹爹,都在瞒着我准备逆命的路。”
糖糖突然举起从神泉捞出的糖晶,上面刻着魔尊的临终预言:「苏寒,若本座的甜脉能换糖糖的神源,便让这因果,由本座来背。」碎片边缘还沾着魔尊的血珠,那是他在星墓刻碑时,故意划破指尖留下的、能唤醒甜脉核心的钥匙。
时空乱流在神泉上方显形,中央神泉的光茧场景再次浮现,却在糖糖将甜脉核心嵌入护道甲的瞬间崩解。苏寒看见新的未来:糖糖的龙角完好无损,而她的护道甲,正用魔尊的甜脉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