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糖糖听不到虎娃崽的哭声了。”糖糖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护道甲鳞纹,那里刻着三天前刚救下的狐妖幼崽的爪印,“地底下有臭臭的甜味,像爹爹藏起来的、过期百年的苦瓜糖…”
护道甲突然发出蜂鸣,十七道伤疤纹路同时指向地面。苏寒看见沥青般的糖霜下,黑洞正张开无数透明触须,每条触须都缠绕着低维世界的幼崽虚影:凡界襁褓里的弃婴、仙域孵化中的凤凰蛋、甚至还有时空岛冰淇淋店收养的猫妖幼崽,他们的哭声被转化为黑洞的能量,化作表面的糖衣伪装。
“是天道的‘糖衣黑洞’。”苏寒的痛觉具现能力穿透地表,看见黑洞核心漂浮着天道法则的齿轮,每道齿牙都沾着幼崽的眼泪,“用甜蜜伪装吞噬痛苦,实则在抹除护崽者的执念——就像当年爹爹用神源碎片捏我时,被天道偷走的第一声啼哭。”
糖糖的龙角突然喷出金红火花,却在触碰到黑洞糖衣时被反噬。小娃娃踉跄着后退,龙角尖留下焦黑痕迹:“坏黑洞!明明闻起来是草莓味,里面却藏着爹爹最讨厌的、会扎嘴的法则刺!”
苏寒的护道甲在此时崩裂三片鳞甲,露出底下与糖糖龙角相同的金色纹路。她突然想起在禁书区看到的创世图谱——魔尊曾用痛脉血珠为饵,将混沌裂缝炼化成护道者的栖身所。咬破舌尖,她将痛脉血珠甩向黑洞,血腥味中混着只有幼崽才能感知的、母亲的体温。
“来吃啊。”苏寒的痛觉搜查领域化作幼崽啼哭的幻象,“我这里有焚心谷的龙息痛、软糖漩涡的坠落痛、还有糖糖第一次长角时,我藏在袖口的、没让他看见的眼泪痛…”
黑洞的糖衣突然泛起涟漪,触须转向苏寒的痛脉血珠。她看见齿轮缝隙间卡着半片龙鳞,正是糖糖在弑父悖论中掉落的那片——原来天道早就盯上了他们的护崽羁绊,想用最甜蜜的伪装,吞噬最痛的执念。
“糖糖,用逆命烘焙的第三式!”苏寒的护道甲突然浮现出魔尊的肋骨纹路,那是三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