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阿飞突然小声叫道。
叶红愣了一瞬,才意识到他喊了什么。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紧紧抱住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感受着他瘦小身躯传来的温度。
阿飞起初僵硬,渐渐也伸手回抱,最后在她肩头无声地哭了。
“我记得”阿飞抽噎着说,“记得一点洪水有人把我从水里捞起来”
叶红轻抚他的后背,指尖触到那个梅花胎记。
十七年的分离,无数个日夜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得到慰藉。
她想起父亲临终的嘱托,想起沈秋胸前的“叶”字疤痕,想起这一路走来的生死考验或许命运早有安排,只为让他们在此时此地重逢。
“夫人!”周捕头匆匆跑来,“我们找到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沈秋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挣扎着坐起身。
男人的脸色白得吓人,眼神却异常清明。
他看向叶红和阿飞相拥的画面,嘴角微微上扬。
“过来”沈秋向他们伸出手。
叶红扶着阿飞走过去。
沈秋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和她颈间那块一模一样,只是刻的是“承”而非“红”。
“叶大人留给儿子的”沈秋将玉佩交给阿飞,“我找了十年”
阿飞捧着玉佩,独眼瞪得大大的。
他看看玉佩,又看看叶红颈间的,突然扑进沈秋怀里,嚎啕大哭。
沈秋轻拍他的背,目光与叶红相遇,无声地传递着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歉意与爱意。
周捕头尴尬地咳嗽一声:“大人,我们在刺客身上找到了这个。”
他递过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青龙寺,鸡鸣前,不留活口。”
沈秋的眼神骤然变冷:“现在什么时辰?”
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
几乎同时,寺墙外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和兵器出鞘的声音——听动静,至少有五十人!
周捕头脸色大变:“是官兵的制式靴!怎么会”
沈秋强撑着站起来:“带叶红和阿飞从密道走”
“我不走!”叶红和阿飞异口同声。
沈秋还想说什么,寺门已经被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