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要炸开,嘴里充满了苦涩和咸腥。
“死了没?”
“死了也活该,这小子居然敢偷鱼,吴老三帮个忙,把他倒过来控控水,能不能活就看他造化了。”
耳边清晰的传来两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此刻的赵阳压根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好像变得头下脚上,
下一刻,就是疯狂的呕吐起来,感觉整个胃似要吐出来他才稍停,接着便呼哧呼哧地喘息起来,
伴随着喘息,胸口的憋闷渐渐消失了。
“阿阳,你小子别好的不学净学偷鸡摸狗这一套,这次看你快淹死的份上,我就不上报了,再有下次你就进去喂枪子吧。”
听着两人的步伐走远,赵阳躺在地上又好一会,这才缓缓睁开眼,
自己不是离休反聘,正在制定新一年特种兵征收考核计划吗?
这是哪啊?
猛地坐起,抬眼四顾,左边湛蓝的大海,余晖落在海面上,折射出道道金光,
右边…,魂牵梦萦的村落,数股炊烟袅袅升起。
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一身的穿着,愣了许久,他起身拔足疯狂地往村中跑去。
跑到村靠后的一个院子,主屋乃是石头垒成,院墙则是土坯夯成,院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忙碌着,不时地穿梭于厨房与中厅。
这一刻,赵阳终于可以确认,自己重生了。
前一世的他,半生都活在悔恨之中,老婆关小白是下乡的女知青,打从她下乡就住在隔壁,马椿花像待亲闺女一样待她,
似是出于报恩,又想有个依靠,她嫁给了自己,
没多久她便怀孕,但因长期营养不良,再加那个时代对怀孕并无多在意,还要参加集体劳动,
所以一个不慎便流产了,后又因保养不善,闹下病根,
关小白与他虽说结婚时难说有多少感情基础,但婚后一直待他极好,
一年后,知青返乡,
并没有抛弃他,返城不久便将他带了过去,
赵阳知道,当时的小白顶了多大的压力,家里起初反对,亲戚朋友都觉得她该找一个更好的,但她依旧义无反顾选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