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身量挺拔的青年,头戴白玉冠,一身月白色锦袍外罩同色系的狐裘披风,领口一圈狐狸毛,衬的他眉目如画,面如冠玉。
萧萧寒风中,这般风姿的公子,任谁不得夸赞一句芝兰玉树,世所无双。
看见来人,姜揽月睫羽一颤,心脏还是不可控制的疼了一下。
疼意细密绵绵的涌了上来。
她喜欢了七年,差一点点,她就要嫁的男人,信义侯世子,苏承泽。
信义侯世子博闻广识,三岁颂诗五岁成章,十五岁一篇策论惊绝天下,亦是同年最年轻的解元。
本来可以靠家族余荫,却硬是凭借自身的才学闯出了一条通天之路。
除了哥哥们,她的娇纵,也有三分是苏承泽养出来的。
他们的婚约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苏承泽对她亦呵护有加。
去岁生辰,苏承泽送了她一块亲手打磨的同心玉,他们一人一只,他说等着她冠他之姓的那一日。
琴瑟和谐,永结同心!
可曾经这样喜欢她的人,最后娶了她的继妹为妻,让自己死在了冰冷的后宅。
“世子,这儿不是去牡丹院的路,您走错了。”
苏承泽听了下人的话正待离去,冷不防看见不远处的身影,他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大步走了过来。
“揽月!”
苏承泽在姜揽月面前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了脚步,语气温润,“我还想着要去山上看你,你怎么回来了?”
去山上看她?
前世她困在寒山寺,从未听闻有人来找过她。
苏承泽,你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姜揽月压下心底的酸涩,清冷的眼眸看向苏承泽,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怎么,世子不希望我回来吗?”
世子!
苏承泽眼眸一暗。
以前揽月都是喊自己承泽哥哥的,如今这般生疏,看来是生气了。
可他这般做,也是为了两府的名声,他既救上了二姑娘,他又怎会置二姑娘于不顾。
苏承泽轻轻叹了口气,温声解释道:“揽月,你生气了?”
“你要相信我,我娶二姑娘只是为了我们两府的名声,况且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