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怪鱼浮上水面。
它青铜色的鳞片全部外翻,螺旋状的利齿尽数崩断,最骇人的是鱼腹处——那里被整个剖开,内脏拖出三丈长的血痕。
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当第五条怪鱼翻着肚皮浮起时,整片海域已变成暗红色。
粘稠的血浆让浪头都变得迟缓,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砰!\"
一道身影破水而出,带起血色的瀑布。
无亚娜湿漉漉地落在主桅横杆上,劲装被撕开数道裂口,露出里面的贴身内衣。
她随手拧着头发上的血水,被浸透的衣物紧贴着曲线,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甲板上鸦雀无声。
水手们看着这个徒手屠灭深海怪物的女人,仿佛在看一头化为人形的上古凶兽。
\"老头,\"她甩了甩短刀上的血珠,朝舵轮方向挑眉,\"赶紧开船。\"刀刃指向血海中漂浮的鱼尸,\"这地方臭死了。\"
老船长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酒糟鼻兴奋得发亮:\"全速前进!\"
他踹了一脚还在发呆的大副,\"没听见这疯丫头发话吗?\"
\"死亡挽歌\"号犁开血浪,在身后拖出一道逐渐消散的猩红尾迹。
不久后,方舟终于冲破血色海域,船尾拖曳的猩红渐渐被碧蓝吞噬。
甲板上瘫倒一片的水手们这才开始大口喘息,互相检查着伤势。
有人发现自己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脱力。
老船长拎着半空的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向船头。
无亚娜正靠在断裂的桅杆旁拧着衣角,血水在她脚下汇成小小的水洼。
周围三丈内空无一人,水手们连目光都不敢往这边瞟。
\"丫头。\"
一块灰扑扑的毛巾抛过来。
无亚娜随手接住,发现这破布居然用金线绣着歪歪扭扭的莲花——明显是老头不知从哪个港口顺来的宝贝。
\"路子这么野,\"周公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花白胡子滴在甲板上,\"小心嫁不出去!\"
\"呸!\"无亚娜把毛巾甩在老头脸上,\"这天下哪有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