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微微垂下脑袋,喉间滞涩,她压抑过后难忍的情绪勾得双肩止不住轻颤,沉默了几息,他轻轻叹气扶住她的肩膀,强制的将身子转了过来,嗓音低哑,“昭昭,过来。”
宋知韫捏着绢帕的指节微微泛白,趴在他的怀里无声啜泣,她哽咽委屈的声音从他怀中一点点传来,“我…我要去西山陵园——”
“知道。”周靳屿已经让谢观澜开车过来,顺便带上了保镖,“我陪你去。”
谢观澜开了辆bb版的库里南过来,正在栖云阁门口等着。
上了车,宋知韫很主动的钻进他的怀里,谢观澜看了眼后视镜里两人将隔板升了起来。
周靳屿这一整天都没戴眼镜,一抬眸,直直望进男人那双漆黑如深海的眸底。
昏暗的轿厢内他的眼尾处泛着不易察觉的红,眸底带着湿润的质感,看她的眼神满是心疼。
她心尖泛起一抹不知名的痛感,如被针尖刺痛一般,不算疼但一直萦绕于心。
宋知韫小手不受控制的往前伸,想替他擦眼泪却在中途被周靳屿不动声色的拦截下来。
不知道自己对周靳屿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就是不想他那么难过。
“你现在打算告诉我了吗?”低哑的声音里含着颤音,问她。
宋知韫沉默了一瞬,无力靠在他的怀中,吸了下鼻子,想控制情绪,却还是难掩心中那袭来的一阵阵钝痛的窒息感,她呼吸微窒。
“她叫景初,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和我哥哥一起合作,六年前他们本来是打算回港城结婚的,只是……”提到这里,宋知韫温软的嗓音里难免有些哽咽,“为了救我,哥哥不能反抗,景初姐姐也不能暴露目标,都怪我……”
如果那天她没有去庄园!
如果那天没有接到那通电话,没有被人带走,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呢!
长达七个多小时的残忍折磨,他的诉求也仅仅只是想让宋知韫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贺时晏这短暂而璀璨的一生,落在瓷石只是简短了一个代号,甚至死后连名字都没有办法刻在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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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是个隐秘而伟大的职业,他们隐姓埋名于黑暗中默默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