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停顿了下,“你还太小,宝宝也是为了保护你,听话别哭了好不好……”
宋知韫趴在她的怀里却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细密而缓慢的疼带着窒息感从心底深处逐渐向四肢蔓延。
她深深吸了口气,咽下喉间那道酸涩的痛感,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望着她,坚定的回应着,“好。”
沈明棠端过那盅汤,轻吹了吹喂到她的唇边,“别让你三哥担心。”
宋知韫含着汤匙,眉心微动,不太好意思让沈明棠喂她,从她手里接过汤盅,小口小喝着。
沈明棠紧接着说,“其实他对你挺好的,除了年龄大点脾气臭点,是个挺不错的结婚对象你不妨考虑一下?”
“……”
要不是周靳屿和沈明棠不熟,宋知韫都要怀疑她是周靳屿请来的说客。
…
而此刻,仅一墙之隔的周靳屿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颓废靠在皮质沙发上,眼底一直泛着红,视线落在虚空处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似想到了什么,收敛了些许情绪,顺势起身迈向小厨房,静姨正带着两位营养师正熬着花胶炖鸡汤,还有一些滋补的膳食。
“周少爷。”静姨有些担忧的望着他,催促他赶紧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呢,放心吧,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周靳屿一闭上眼都是宋知韫趴在他怀中压抑而破碎的哭声,他根本睡不着,考虑到宋知韫和沈明棠还要聊一会儿,正好趁这个时间过来给她做个鸡蛋羹。
她现在吃不下什么东西,那盅汤也不见得能喝。
男人长身立于厨房,身形颀长,气质斐然,只是现在的身上总是萦绕这股空洞感,他垂着眸,有条不紊的蒸着蛋羹。
十几分钟后,蛋羹就被蒸好了,刚好那盅花胶鸡汤也同时炖好了,周靳屿将这些一块端回病房,怎么也要哄着她少吃点。
周靳屿推开卧室的门,微风轻拂着纱帘飘动,潮热的气息不断涌动,他眉心微蹙,屋内哪里还有宋知韫和沈明棠的身影,放在床边的那两盅汤倒是被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