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秋怡温声叮嘱,“我们都在外面有什么事记得叫我,现在处于往外排的阶段,会有些疼,你忍忍。”
宋知韫靠在墙边无力的轻嗯了声,垂下眸时,眼前的光影被一团团水雾弥漫,模糊不清。
洗手间的门被秋怡轻轻阖上,宋知韫扶住墙壁,垂下脑袋,双肩止不住轻颤,小腹处再次袭来阵阵刺痛,有股被洇湿的凉感。
宋知韫缓慢挪步坐到提前布置好的马桶上,强烈的坠痛感伴随着被拉扯的极致痛感反复折磨着她。
直到。
那股细细密密的坠痛感化为一道道暖流滑下,宋知韫的喉间异常酸涩,她偏了偏脑袋,说不清楚她心上的感觉无形之中像是有一双大手狠狠攥紧她的心脏,让她有些喘息不过来。
在她身体里始终绷紧的那根弦却在一道道的暖流中顷刻间崩断,宋知韫再也绷不住了,将小脸埋在泛着凉意的掌心中,压抑而破碎的哭声不断溢出。
…
而此时,立在门外的那道颀长身影微晃了下,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再次将视线落在秋医生的身上。
秋医生对他颔首,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兜内,紧接着又补充道,“造成这种情况因素有很多,胚胎排下来后,我们会做进一步的化验。”
周靳屿的眉心紧蹙,喉间微哽,酸涩难忍的情绪在心口窝处浮动,缓慢而窒息的疼。
让她感受到幸福近在咫尺又猝不及防消散。
她该有多难过啊……
周靳屿没办法替她承受身体上的疼痛,更没有办法替她承受心里上的折磨。
他不知道宋知韫的这几天里都想了什么,会不会一遍又遍的怀疑自己、否定自己?
周靳屿甚至不敢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任何问题,只要他一想,心上泛起的难忍的钝痛感几乎要让他吞没。
宋知韫自从家里发生变故后,极少的情况下才能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外露,平时在长辈们面前时她永远都是热烈明媚的小公主,但只要独处时她就是很易碎的小瓷娃娃,需要人捧在手心里反复告诉她,有人一直都在坚定爱着她。
她很脆弱,脆弱到轻轻一碰都会碎掉。
…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知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