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拿着联姻作为筹码,逼迫我姐姐放弃法医,婚后更是逼着我姐姐吃避孕药,七年的时间,她月经周期就没有一次是正常的,我姐姐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裴夫人还是乖乖道歉吧,道了歉,从此以后,我们两家互不打扰,生意上也不必往来了。”
“这不正是裴夫人想要的吗?”
柔软的话语轻飘飘落下,看似毫无威慑力,但尾音隐隐含着警告,她笑着挑眉,像只狡黠的狐狸。
“什…什么?”裴斯南瞳孔微震,喉间微哽,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那深邃的眸底满是对她的失望,“是你…你逼着她放弃的?”
旋即,又小心翼翼将视线移到宋知许的身上,心脏上像是被人轻轻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绵延不绝的疼痛骤然袭来。
宋知许的眼底始终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只是静静垂下眸子轻轻扶住宋知韫微颤的身躯。
她无声叹息。
但凡裴斯南有一点点在乎她,七年的时间她不信他没有发现过一点点蛛丝马迹。
这碗夹生的饭她吃了七年,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凭那仅存的一丝爱意活着的小女孩了,她累了。
直到这一刻,裴斯南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什么自从他们结婚后,宋知韫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没有好太多,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带刺的玫瑰,而是野心勃勃的猎豹。
小姑娘眼睫轻眨,单手托腮,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忘揭露一下当年的辉煌事迹,“郑珺怡知三当三都是裴夫人教的吧,裴夫人真的好手段呢!”
听到这话,季龄的大脑“嗡”的一声,受不了她一口一个裴夫人,她有名有姓,当初嫁给裴恒泽时两人的身份差距大,他是京圈里的世家子弟而季龄则是一个小城镇考出来的大学生,她想在京北站稳脚跟,除了想方设法嫁给裴恒泽没有任何办法。
嫁给裴恒泽的这么多年,她好像一直都是裴恒泽的附属品,无论参加宴会还是各种社交场合,谁见到她的第一眼都会亲切的喊她一声裴夫人,从来没有人记得她叫什么。
她穷极一生都想要摆脱裴夫人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