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强大而又强势的力量朝她袭来,薄薄一层的丝绸面料附在喉间将她的呼吸不断攫取,那道力量越来越猛烈,氧气稀薄,宋知韫却从未扔下手中的那把匕首。
“想不想和你哥哥一样被关进狗笼中啊?”
“我觉得你肯定喜欢!”
被这道强势的力量拖拽着,染坊的东南方的角落里里却是有个被蚊虫蛇鼠侵蚀过的狗笼,散发着阵阵腥臭伴随着腐烂气息翻涌。
她绝不是这个房间里的第一个人。
狗笼距离这个地方只有三米,宋知韫被狠狠攫取着呼吸用力拖拽着背后的肌肤被粗粝的石子硌出一道道血痕透过深蓝色衬衫紧贴着地面。
蕲州一直在重复着刚刚的那句,甚至故意在耳边帮宋知韫回忆一下当年贺时晏是怎么被侵害,剔骨剥肉,小腿骨生生被敲碎,手筋脚筋挑断,注射药物,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进行迫害,宋知韫目睹了全程。
像是受到他这一句句话刺激到一般,近在咫尺的距离宋知韫靠着那仅存的信念,用力握紧刀柄生生顺着自己的脖颈往上一挑,脖颈处的面料顷刻间断裂,同时刀尖也划破了她的脖颈,莹润的肌肤泛着血珠,疼痛只会让她更加清醒,她双眼猩红,如同一只凶猛的猎豹,紧紧锁定猎物,蓄势待发。
蕲州恍了下神,被他拖拽的小姑娘握着玄珩的匕首要往他身上刺来,蕲州冷笑了声,一拳拳狠狠砸在宋知韫的腕间,她却越握越紧,比她反应还要快,单手推掉刀鞘,他半蹲下身,那把锋利的匕首顺着宋知韫的腰侧狠狠刺了进去,全部推到底与刀柄严丝合缝。
宋知韫疼得瞳孔有些涣散,眼前似乎被迷雾遮挡,她紧咬着唇,循着记忆力的那个方位,握紧刀柄的手腕止不住轻颤,却仍旧毫不犹豫的朝他胯间刺了进去,一刀致命!
光影绰绰,朦胧不清。
“啊!!——”
一道极其惨烈的嘶吼声传来,倒在地上的宋知韫被蕲州条件反射的一脚踢到门边处,那把插进她腰侧的刀柄似乎陷得更深,奶白色的背心上血迹晕染开来,不断扩张,宋知韫手肘抵在门边,伤口处不断有血迹溢出,她看向蜷缩在狗笼附近的蕲州轻轻勾唇,沾满血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