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号。”
宋知韫的月经周期一直不太稳定,这次延迟了她也没有太在在意,以为是最近压力有点大,根本没往她会怀孕的这方面考虑,只觉得不会可能。
泛着凉意的超声耦合剂涂在平坦柔嫩的小腹上,她的身体不由得绷紧,落在她耳边尽是轻柔的声音,似乎在安抚着她略微紧张的情绪。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报告单递过来时,超声医生的眸底闪过一丝细微又难以捕捉的情绪,“考虑宫内早孕,具体的拿着单子去找主治医生。”
宋知韫心下微微一沉,指尖轻捏着单子拿着hcg和孕酮的检查结果去找到了她的主治医生。
只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门宋知韫突然退缩了,靠在休息区的长椅上怔怔的望着那张彩超单,指尖不受控制的轻触,小小的,如米粒般大小,是一颗鲜活的生命,与她同频共振,是很奇妙的感觉,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她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心底里泛起一道极限下坠感,有种什么东西要从身体剥离一般,让她很不舒服。
宋知韫摊开濡湿的掌心轻轻叹气,忍不住笑了下,她什么时候变得胆子这么小了?
正要起身,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京北本地的陌生号码,她点击接通,低沉暗哑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她心底泛起的那股不安情绪被悄悄抚平。
“我有急事要去临市出趟差,晚上我安排谢观澜过去接你,你记得好好吃饭,今天周五,最迟周日早上我就回来了。”
宋知韫靠着长椅,嗯嗯哼哼敷衍的应了两声,周靳屿又交代了些日常琐碎,确定她真的不会乱跑,他才不舍的将电话挂断。
临挂电话前,宋知韫突然出声,“周靳屿!”
男人握着手臂站在中屹顶层望着对面那座大厦,是屹立在市中心的君樾酒店,他微敛了敛眸,扯着倦懒的调子轻应了声,“怎么了,昭昭?”
宋知韫犹豫了瞬,轻轻握紧了手机,“等你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她的语调温柔,绵软的如一泓温泉肆意将他包裹,他突然有种想要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