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宇抢过毛巾,自己擦了擦,扔了回去。
“兄长,宁远伯只不过是陛下立起来的一杆旗,用来宣示圣意罢了。”
他坐到石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陛下年富力强,意在统一江山,行事雷厉风行,他决定做的事,便是大势,我们又能怎么样?”
“既然陛下想压制世家文臣,提拔底层武将,那我们顺应而为就是了。”
“没有世家身份,我依旧是薛君宇。”
他喝了口茶,“至于宁远伯,不用太在意,有他没他对我而言没区别。”
“说不定他的参加对我来说还是件好事。”
“力压伯爵,摘得桂冠。”他笑道,“这不是能大大助我名气吗?”
薛敬听完也笑了,坐到了石桌对面。
“你说得对!”
“既然这李撤嫌不够丢人,那输给你至少能让他丢的有价值点!”
“让这天下看看,世家终究是世家!”
“不是陛下随便封个宁远伯就能压下的!”
薛君宇叹了口气,“兄长,世家削弱是大势所趋,你为何放不下呢?”
“放下?”
薛敬语气激动,指向四周的假山和宅子。
“你从小的吃穿用度哪来的?你这些年吃的那么多丹药食补哪来的!”
“那都是爷爷当年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
“现在大钱稳定了,哦,皇帝翻脸不认人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圣意并非天意,并不是他想做就能做成的!”
薛敬喝了口茶,“你看着吧,父亲他们必然能让皇帝回心转意。”
说完,他重重地将茶杯摁在了石桌上。
“啪!”
……
宁远伯参加武举的事当晚便传遍了永泰州,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但他们不知道。
当事人李撤已经在为明年的乡试做准备了。
客栈房间里。
“阿虎咱赚大了!”
李撤喜不自胜的捧着几本书,“这可是真正的兵书,千户大气!”
樊虎威挠挠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