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想法被他轻而易举点出,祁慕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握拳轻咳一声:“直说吧,想要什么报酬。”
“我要跟林家退婚!”
“不行。”
谢泽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哀怨地瞪着祁慕。
做不到就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好吗?
祁慕面不改色:“我最多帮你劝劝谢爷爷,你自己也得收收心,否则谁都帮不了你。”
谢泽懒怠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只是这样可不能抵消啊!”
“你还要什么?”
……
“我一定要跟薄云宴离婚。”
病房里,华裳握着薄紫宁冰凉的小手,看向沈长闵和沈长梁,眼神格外坚定。
她忍了太久太久,甚至都有些麻木了。
离开薄云宴和薄子深的日子,是她最舒坦的时候。
没有人再对她呼来喝去,也不用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让她彻底心死的,是薄云宴宁愿造谣她跟沈长闵不清不白,跟祁慕纠缠不清,跟别的陌生男人来往密切,也不肯承认是他错了。
是他薄云宴,从来没尊重过她这位妻子。
华裳自认无愧于任何人。
剩下的年华,她也想堂堂正正,为自己而活。
沈长闵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早已经抓握成拳的手骨骼咔咔作响,面上则是挂着浅淡温和的笑意。
“裳裳,只要你愿意,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们都一定会帮到底。”
沉默良久的沈长梁附和:“你放心,我沈家人可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能欺负的。”
他已经有了更周全的计划。
不仅仅要让薄云宴把他该吐出来的吐出来,还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小小一个薄云宴,他还不放在眼里。
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凄凉,作为律师,他见过太多女人离婚失败。
这个世界对男人的容忍度远超女性,如果华裳不是沈家人,没有亲人协助,那么这场官司,必输无疑。
华裳眸中也有了喜色:“谢谢大哥,三哥。”
沈家是为了利益找她回来,就算是帮助她离婚也是为了她能更好地跟祁慕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