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去跑腿的小太监只带回了浣衣局的管事嬷嬷。
老嬷嬷五十多岁,按说该到了退下去的年纪,但浣衣局是宫里的下三奴,能多做一天都不会让人歇着。
裴祁渊拧着眉,“怎么就她自己?”
跑腿的小太监双腿一软跪下去回话,“回圣上的话,奴才没办好差事,那宫女已经不见了。”
裴祁渊隐含盛怒,冷声问:“不见了?”
说着,又看向管事嬷嬷:“你说!”
管事嬷嬷一辈子也没出过浣洗局,陡然面圣,已经吓得双腿发抖,如今被问话更是牙齿上下打颤,生怕自己临了被判个死无全尸。
“回圣上,那春喜是前些日子刚拨来浣洗局的,奴婢看她机灵,便让她给娘娘洗衣,青姑娘来取衣裳那日奴婢记得。”
“当日春喜说娘娘衣服上的药味洗不掉,要多淘浣几遍,奴婢见她实心用事便也允了。
可自那天后没两日,她有次夜里说热要出去透透气,可这一去便没了影子。”
管事嬷嬷惊惧的快要哭出来,可圣上面前不敢流泪,只能哽着嗓子磕头道:“奴婢叫人寻过两回,但一直说找不到人,奴婢想定是她犯了什么事被宫里的主子们处置了,便也没再细究。”
“奴婢有罪,求皇上留奴一个全尸吧!”
下边的人惹了祸,上面管事的难免要连坐。
老嬷嬷来时候的路上就跟小太监打探过,知道是因为那小宫女惹出的事,险些伤了淑女娘娘,便已经吓得肝胆俱裂。
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所以也就不求活命了。
至于那小宫女,确实失踪的蹊跷。
宫中下人命溅,寻常消失一两个根本连个水花也激不起来。
她在宫中这么久,早就看透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祸及自身。
裴祁渊神色晦暗不明,眼中冷芒叫人胆寒。
江知晚心里一沉,知道再查下去已经无用了。
那春喜多半是被人悄无声息的抹去,线索到这就断了。
就在此时,李心婉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
在宫里的时候,她就听说大白惹了大祸,她还以为无非就是又啃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