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床前,凝重的看了一会裴祁渊的情况,才搭上他的脉。
刚号上脉就听到门口响起叫嚷声。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孙嘉宁都能去侍疾,我与她位份相当,你个狗奴才敢拦我?!”
“娘娘,奴才哪敢拦您啊,只不过现下孟神医在里面给身上诊治,进去人多了怕会叨扰了他老人家。
您不如先回去听信,待皇上醒了,奴才一准帮您通传。”
“你少拿这话搪塞我,孟神医诊病多个人就诊不了了?凭什么她孙嘉宁就能在里面,我李心婉就要回去听信?
我看你这奴才是不想活了,赶紧给我让看!”
孟百川本就心绪烦乱,被李心婉这么一吵更是耐心告罄,随即松开手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扯着脖子对李心婉嚷嚷:“吵什么吵?号个脉都不得安宁,是不是想你们皇上直接病死算完?”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估计全天下也就孟百川一人敢这么说了。
可他敢说,旁人却不敢听,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方才的话一句都没听见。
赵德赶紧拦道:“孟神医慎言,慎言呐!陛下福泽万年。”
孟百川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看向李心婉,“你是谁家丫头,怎么如此没规矩,老夫在里面诊病你在外面叫丧,要是气不过,那你进去,老夫走。”
说着,便要甩手撂挑子。
赵德吓得一把抱住他的腿,哀求着,“孟神医,您可不能走啊,皇上的身子可都指望您呢,你是想让这万里江山全乱了套吗?”
孟百川抽了两下腿没抽出来,气得大喊道:“你抱着老夫作甚,赶紧放开!”
说着,又对跟出来的孙嘉宁道:“还不让他放手!”
孙嘉宁百般愁绪被李心婉这么一闹也都顾不上了,反而平静下来。
“赵公公,放开孟神医吧。”
随即又看向李心婉,平静的道:“李才人,现下皇上圣体违和还未苏醒,你就算进去了皇上也不知道,倒不如等皇上醒后召见,届时皇上见才人温柔懂事,定会记在心上的。”
上回因为狐皮大氅的事,孙嘉宁被李心婉好一顿欺负,在心里上早就把孙嘉宁当成扶不起的阿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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