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侧耳倾听。
牛家屯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不见有丝毫的风吹草动。
偶尔响起的女子的痛苦呻吟声、嚎叫声,婉转千回、动人肝肠,给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庄增添了些许生机。
“啊……,爹呀,你咋走了呀!”
“啊,爹呀!”
……
突然,一阵凄厉而又痛苦的哭嚎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出事了!
牛宏立刻停下脚步循着声音看去,确认了大致的方位,心中不禁一片黯然。
“唉!又有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样的极其悲伤的事情,在最近几年里越来越频繁地发生,已经让人看得麻木。
牛宏叹息一声,自顾自地向着东升嫂家走去。
临近家门,牛宏环顾四下无人。
心思一转,一只狍子,装有十斤棉花、六尺花布以及四双皮棉靴的包袱同时出现在身后的爬犁上。
“吱扭”一声,
牛宏用力拖着纤绳拉着爬犁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屋子里,
听到篱笆大门的吱扭声,牛鲜花兴奋地拉开房门向外张望。
“哥,你回来啦!”呼喊着,跑出屋外。
“嗯呐,快回屋,外面冷。”
牛宏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带着牛鲜花走进了房间,同时也将爬犁上的货物开始往屋子里搬运。
“宏弟回来啦,先喝口热水暖和暖和身子。”
张巧英说着双手递过来一杯热水。
“谢谢嫂,东升哥今天的身体咋样?”
“唉,又睡着了。”
张巧英叹息一声,目光看向一旁的包袱,惊讶的问道。
“宏弟,带回来的这一大包是啥东西?”
“呵呵,棉花,嫂,今天我从县供销社买了十斤棉花,六尺花布,还有五双皮棉靴。
来,大家试一试,看看合不合适。”
说着,牛宏将水杯放在一旁,打开包袱将里面的皮棉靴一一拿了出来。
“呀,宏弟,这些值不少钱吧!”张巧英接过牛宏递给自己的皮棉靴,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