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濂等人被扒得只剩单衣,拖上午门前的刑场上。
几百多根包铁木桩早已立好,泛着森冷的寒光。
围观百姓惊奇地发现,每根木桩前都摆放着不同的物件:破旧不堪的军棉衣、刻有文字的木牌、混杂着沙土的粟米······这些看似普通的物品,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父老乡亲们,看清楚了。这些都是被他们所害将士的遗物,也是他们犯下累累罪行的铁证!”
监刑官乃刑部郎中郭亮,他高声道,“把一众囚犯绑在木桩上,今天就用他们的命,来祭奠那些冤死的亡魂!!”
“贪官该死!”
“吸民脂民膏的蛀虫!”
“陛下圣明!”
“······”
在一片咒骂声中,数百囚犯被押过来,绑在桩上。
薛蟠跪绑在雪地里,冷得只哆嗦:“爹,孩儿冷。”
“儿啊,坚持会,一会儿就不冷了。”
薛濂安慰着儿子,脑中忽然想起数年前的那个寒冬,自己笑着对郭培民说,“当兵的皮糙肉厚,少絮些棉花无妨”的场景。
如今想来,竟是如此讽刺。
午时三刻的梆子声响起,却不见监刑官下令。
薛濂忍不住吼道:“时辰已到,为何还不速速斩了本侯?”
郭亮冷冷回应:“陛下有旨,今日不斩尔等头颅,让你们这群蛀虫,在这严寒中受尽折磨而死。”
“对,冻死他们,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儿就是穿着你们做的棉衣死在关外的,这是你们的报应。”
“告示上说了,天启七年冬,大同左卫棉衣三千件,以芦花充棉絮,冻伤三万将士,就是他们干的。”
“崇祯十年,陕西赈灾粮八千石,掺沙三成,也是他们干的。”
“······”
百姓纷纷议论,字字句句都是对薛濂等人罪行的控诉。
薛濂等人入狱仅一天,便在如山的铁证面前,如实招供了所有罪行。
谛听署呈递的罪证详尽无比,其中甚至还有记录他们罪行的录音笔,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们根本无从抵赖。
随即,